陆潺潺看了看他们的对联,上联:脱贫脱单不脱发,下联:减肥暴富不挂科,横批:A大四帅。
他们究竟是怎么说服江逾林不搬寝室的……
果然对联这种东西,就是求个念想,不然怎么挂了三年的不挂科,还是连续补考三年呢。
陆潺潺按着指示在“发”字后面摸出钥匙,打开门,去杜礼座位上拿了准考就走,时间要来不及了。
八月底的京市,空气干燥闷热,不到九点太阳已经高悬空中,把校园树木绿油油的树叶烤得耷拉下头,在微弱的风中滋啦啦作响。
陆潺潺一路小跑着去五教,又上了三层楼,终于赶在开考前到了教室门前,热出一脑门汗。
远远看到杜礼抱着书包,焦急踱步着,见了他,立刻蹿似的奔了过来,近了才看见,他也急出一脑门汗。
“潺潺!小天使!你就是我的救星啊,”杜礼从他手里接过准考证,眼含热泪,“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好多人还没返校,返校的也不会这么早起,要不是你,我就只能重修了,我谢谢你,我请你吃大餐!”
陆潺潺被他逗笑,“这有什么啊,准考证就和结婚证一样重要,帮人送准考证,在我这里就和挽救了一桩婚姻一样是大事,大餐可以有,谢就不必了。”
杜礼似乎对他这番歪理十分赞同,眼睛一亮:“兄弟,觉悟高啊,我也觉得结婚这事儿啊……”
“你还没进去?”
一道冰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杜礼的话。
陆潺潺回过头,看到江逾林从楼梯上下来。
两人视线相撞,江逾林眼底似乎有一瞬间的惊讶。
他手里拿着牛皮纸封好的试卷袋,穿着最简约的白色休闲衬衫,声线和气质一样都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