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晒太阳倒是可以做到,但是当代男大学生,早睡早起?
未免太难为人了。
陆潺潺晕晕乎乎地被江逾林领着拿药,又被晕晕乎乎领着吃了饭,才终于晕晕乎乎到了表嫂家。
一开门,小猫咪认了认是熟悉的帅哥小舅舅,立刻迫不及待黏了上来,在陆潺潺脚踝蹭啊蹭。
陆潺潺蹲下来,把猫咪抱进怀里捏脸脸。
猫咪是只肥橘幼崽,他们去医院来得晚了些,干饭猫灵魂都被饿瘦了,蹭着陆潺潺脖颈一个劲儿撒娇。
陆潺潺被它蹭得心都化了,轻声哄道,“饿了吗宝贝?舅舅这就给你弄吃的。”
他抱着猫咪起身,刚走出去两步,眼前忽地一阵眩晕,心脏瞬间被提起来似的,手一抖几乎要抱不住小猫。
他几乎是跌坐一样地蹲回原地,抱着猫,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咬牙捱过最猛烈的一阵,视线渐渐清晰。
陆潺潺试了一下,腿还是软得站不起来。
他在玄关逗猫,江逾林拿着他的药和检查报告,先去客厅放东西。玄关要拐个弯才是客厅,从陆潺潺的角度看不到江逾林。
他哑着嗓子冲客厅喊了一声,声音都在抖,“班长……”
没有回应。
玄关拐角处挂了一副彩色长挂画,陆潺潺凝视着画里光怪陆离的色彩,心底弥漫出一阵恐慌。
他埋下头,攒足力气又喊了一声:“江逾林……”
头顶暖黄灯光被遮住,罩下一片阴影在陆潺潺身上,接着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薄荷味。
江逾林一手环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把他的脸从膝盖和小猫间拨出来。
“难受吗?”江逾林声音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