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制冷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启动,冷气毫无障碍地扑倒身上,陆潺潺抖了抖,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鼻头眼睛都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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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好像陷入了某种冷战。
陆潺潺觉得,甚至不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因为他们原本就不是可以冷战的那种亲密关系。
江逾林最近似乎尤其忙,和隔壁B大的联合文化节临近,学校全权交给两边学生会主办,他除了上课,几乎没有在陆潺潺的视线里出现过。
等到陆潺潺脚踝好得差不多,国庆节也到了。
这天下课,他和仁之初一道回寝室收拾行李,正好碰到拿着厚厚一叠资料准备出门的江逾林。
仁之初照常打招呼,陆潺潺下意识和往常一样笑眯了眼想要喊他,手挥到一半却停住了。
因为江逾林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地略微点头示意,接着大步走远。
陆潺潺怔忪片刻,胸口起伏不定,握着拳头三两步走到门前,掏出钥匙纸往门孔里怼,平时可好开的门今天也和他作对,怎么都拧不动。
仁之初看到他粗暴的动作,连忙伸手制止,“我靠你干嘛呢,这门做错什么了你拿他撒气?”
陆潺潺闭上眼深呼吸几下,问仁之初:“你觉不觉得江逾林今天特别冷漠?”
他打从那天湿漉漉地吹空调后就有点着凉,嗓子哑了,鼻音也重,说出的话听起来像是委屈得很。
仁之初怪异地瞅了他一眼,用自己的钥匙打开门:“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陆潺潺立在门边不动了,嚼着仁之初的话,喃喃道:“一直都这样吗?”
“那不然呢,”仁之初回头催他,“你赶紧收拾吧,别一会儿赶不上飞机。”
陆潺潺愣愣地进门,推出行李箱开始收拾,假期不长,随便捡了几件衣服,再装上些日用品,基本够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