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潺潺抬头看他:?

江逾林拧着眉,声音没什么起伏:“不许撇嘴。”

陆潺潺:“??……哦。”

到底是还在低烧,简单洗漱一番后,陆潺潺回到病床上,靠着床头,就有些提不起精神了。

江逾林给他带了些熬得糯糯的小米粥,可他发着烧,长时间没进食胃里也不大舒坦,草草吞了几口,觉得有些反胃,就不肯再吃了。

江逾林接过还剩大半的粥碗,眉头直皱,“吃得太少。”

陆潺潺摇摇头,没输液的手按着胃:“饱了。”

江逾林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起身将碗具收拾好,又接了杯热水,拧紧盖子压到他胃上,说:“没有热水袋,你先用这个捂一会儿,要是还难受,我们就叫医生。”

杯里的温度很高,隔着病号服按在胃上,暖烘烘的热度熨得他很妥帖。

陆潺潺眯了眯眼,满足的喟叹道:“不难受了。”

他斜靠在床头,阖上眼养了养精神,忽然眼皮一抬,想起了什么似的,拉拉江逾林的衣袖小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江逾林环住他的背,借力让他坐直些,自然道:“你叫我来的。”

他怎么会?

陆潺潺眨眨眼睛,不可思议,但他昨晚烧糊涂了,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逾林看他懵懵的样子,好像真的全忘了,不由地沉下脸来,片刻缓缓道:“昨天你给我发消息,说对不起,我给你打电话,你哭着说难受,要我过来。”

江逾林说话时面无表情,连音调都几乎没有起伏,陆潺潺却听得一愣一愣,还没来得及反驳,江逾林又继续不带感情地陈述起来:

“我到医院后,你一直抱着我不肯撒手,又哭又撒娇,揪着我的衣服,要我抱着才能睡,眼泪鼻涕都往我身上擦,还一直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