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最后一张皮没了,破罐子破摔,潺潺怎么防?就像今天这事,万一潺潺没躲过,万一那口子割深了呢?悬崖勒马也得有根绳子勒不是?”

杜礼嘴都说干了,停下来缓了好久,“老江,你就是太正了,你是正人君子你想不出、也永远不可能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世界上龌龊的人太多了。”

“其实潺潺这么做,某种程度上说也是想保护他自己吧,可能他不知道周林最后会做出什么事,所以宁愿一开始就不要发生。”

他拍着江逾林的肩膀,最后说了一句,“人心最难测,有的是真的很坏。”

江逾林看向杜礼:“为什么你好像很了解他,而我却一无所知?”

杜礼笑了,“因为我和他是一类人啊。”

他搭着江逾林的肩,“我们习惯摸索人,但老江你一直用理智在判断事物。”

江逾林十指紧紧交握起来,“所以,还是我做错了吗……”

“不是……”杜礼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你哪儿错了呢,按规定办事能怪你吗?你行的端做得正有什么不对?”

“潺潺也没错,他把周林看明白了,所以想把所有事情扼杀在最开始,之后再断绝和周林的一切接触就好。”

杜礼苦口婆心,“你们都没错,错的只是周林那恶毒的小四眼儿,我跟你说这么多,只是不想你误会了潺潺,受伤的是他,难受的也是他,要是你再跟他闹脾气你说他怎么办?”

江逾林听着杜礼的话,忽然就想起昨晚,陆潺潺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脸上都是老电影投下的忽明忽暗的光。

那天他就没看懂陆潺潺的眼神,也没听懂他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