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潺潺具体点了点,“就是我一开始为什么不追究周林的事。”

“哦,”杜礼这下反应过来了,“是啊,是我说的,不然他什么时候才能自己想明白?”

陆潺潺表情一言难尽,“你知道他最近管我管成什么样了吗,我好像是那个什么水晶公主,正儿八经水晶做的那种,他觉得我摔一下就碎了!”

杜礼打着伞,还在想飘进来的雪会不会吹到陆潺潺,只说,“这有什么啊,我觉得老江做得挺对的,你这身体,养得再仔细都不为过。”

陆潺潺:“……”

陆潺潺:“我当初犹豫要不要跟他说明白,就是害怕他这样。”

他说着顿了顿,捂着脖子咳了声。

杜礼立马如临大敌,“你怎么了?!冻着了?!还是怎么的?!”

陆潺潺无奈地看他一眼,费力吞咽两下才说,“跟你没关系,昨天就着凉了。”

杜礼这次松了口气,才接了陆潺潺上一句话,“你怕老江怎么?”

陆潺潺想了想,说,“江逾林他……太端正了,有时候就容易钻牛角尖。”

比如现在,江逾林好像不照顾他就难受,一定要把他守得明明白白心里才能舒坦些似的。

陆潺潺不知道怎么解决,大多时候都随他,夸张些就夸张些吧。

杜礼看了眼陆潺潺,欲言又止。

他想说,这还是得分人,换成别人,老江也会内疚,但那种内疚就和现在不是一个模式了。

他多半会直接提出补偿措施,不管那人答不答应,都会把认为自己应尽的义务尽完,然后又恢复到平常状态。

但这些话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