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江逾林整个人都崩得紧紧的,下意识以为他是要拆线的那个,便和蔼地拍拍他肩以示安抚。
“没事啊小伙子,拆个线而已,很快就好了,别怕。”
后进门的陆潺潺听到这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对医生说,“不好意思啊医生,拆线的是我。”
“啊?”
医生回过头看陆潺潺,见这人神清气爽,眉眼间还隐隐透露着愉悦之色,又是一愣。
冬□□服本就穿得厚,只用肉眼,陆潺潺和江逾林都看不出哪里受伤,医生本能地从神态来判断,竟然失败了。
医生指了指江逾林,对陆潺潺道,“你拆线,他紧张什么?”
“我没有紧张。”江逾林一本正经说道,声线紧绷。
医生:“……”
“对,他没有紧张,他就是……”陆潺潺笑笑,竭力维护班长尊严,“他就是长得比较紧张。”
医生:“……”
他是不懂现在年轻人的说话方式了。
“行吧,你上那儿坐着,”医生朝病床那儿努了努下巴,“我们直接开始拆。”
“好。”
陆潺潺依言到病床边坐下,取了围巾抱在怀里,江逾林也顺势过来站在他身边,像只乖噜噜的大金毛。
不对,陆潺潺看了江逾林一眼。
这气场还是比较像藏獒。
江逾林个高腿长,医生刚在陆潺潺面前坐下,就感到身边涌起强烈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