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宣听着,歪歪扭扭挤进江逾林怀里,“那我还是最喜欢哥哥。”

江逾林笑着不说话,江昌年也没再开口,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幸好张琴月跟着跑了进来,把江宣从江逾林怀里扯出来,“宣宣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说了哥哥和爸爸有话要说,让你自己在外面玩吗?”

江宣扭捏两下,还想往江逾林身上扑,被张琴月拉住,“宣宣听话,跟妈妈出去。”

张琴月抱起江宣,笑着对江逾林说,“小林,你先跟你爸聊,我带弟弟下去,等下叫你们吃饭啊。”

江逾林礼貌点头,“谢谢琴姨。”

张琴月走时,还细心地替他们拉上了门。

江昌年给江逾林斟了杯茶,“你尝尝,前几天你琴姨亲自挑的新茶。”

江逾林小小抿了一口,笑道,“琴姨选的茶,当然是好的。”

说是父子两有话要说,左不过是江昌年问江逾林的学业规划等,年年如此。

江逾林一直是个非常让人省心的儿子,从小到大都优秀得让人找不出差错。

江昌年每次关心江逾林的学业,都会得到极度满意的答案,他看江逾林的眼神也总是骄傲和赞赏的。

可他看小儿子时——

饭桌上,江逾林打量着父亲。

江宣扒拉着面前的小碗,一会儿讲述自己在学校里和各种小女同学的爱恨情仇,一会儿又抱怨妈妈不给做红烧鲫鱼。

相较起来,江昌年对小儿子的目光,就要丰富许多。

有作为严父,对儿子学业不精的责怪,也有作为慈父,对儿子的一言一行无条件的宠爱。

这些都是江逾林没有感受过的。

“我们宣宣想吃鲫鱼啊,妈妈不做下次爸爸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