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眯眯眼长叹道,“你也算得上我们半个媒人了,今日总算得以一见,我该向你道谢。”
他说着还想给陆潺潺弯腰鞠躬,陆潺潺一手被他握着,一手连忙去扶:“兄弟不可啊,小小帮助不足挂齿。”
论顺杆爬的功夫,陆潺潺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他拍拍眯眯眼的手背,装模作样感叹道,“能够成就一段良缘,也是我之幸事,陆某此生别无建树,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眯眯眼被陆潺潺一番阔论感动得热泪盈眶,“陆兄果然大格局!”
前排本来在围观换届选举的同学,被迫听完了后排两位戏精从陌生人变为知己好友的全过程,震撼得不停给朋友发消息:
[我今天遇到两个神经病……]
打从陆潺潺从后门溜进来的那一刻,江逾林就注意到了他。
只见他正常地到角落坐下,又正常地和周围人打招呼,再正常地进行交谈。
可渐渐地,画面开始不正常了。
陆潺潺聊着聊着,手都和别人牵到一块儿去了,不知道聊了什么双方都还神情激动,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江逾林捏着话筒的手紧了紧,重重地咳了一声,声音从音响里传来显得格外突兀。
陆潺潺也是一惊,下意识朝前方望去,直接就和江逾林来了个隔空对视。
江逾林的死亡凝视刺得陆潺潺头皮发麻,似乎……手背也有点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