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以怎样的身份解释呢。
朋友?
似乎并不准确。
江奕有点隐约的心慌,他觉得他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偏偏他又不能确定。
教学楼一楼,大厅里,许多学生在地下摆摊儿,靠近角落的位置摆放了一架三角钢琴,不时有路过的学生走过去拨弄两下,弹着玩儿。
江奕迎面撞上许念安。
“巧了么,你们也在?”他说。
“水呢?”江奕看着他空空的手,说。
“已经叫人帮忙搬走了,我在这溜达呢。”
许念安站在钢琴边儿,打起琴盖,坐下,乱弹了一曲两只老虎,只有单音。
“对了,”他一抬头,看向郁白,说:“大佬,我记得你钢琴弹很好,来来来,试试。”
说着,他就站起身,给郁白让座,做了个“请”的手势。
郁白无视了他,并未坐下。
江奕听他这么一说,也记起了之前聊天的时候,郁白说过他会钢琴,不由好奇了起来,于是说:“我也想听。”
郁白:“嗯。”
他坐下,打开琴盖,说:“想听什么?”
许念安:“......?”
江奕想听才弹是么?嗯?
江奕无视了他的怨念,回忆着,报出一个名字:“降e大调夜曲。”
郁白顿了顿,迟疑只是片刻,很快弹奏了起来。
江奕出神地看着他,那一瞬间,某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扑面而来,他看着他的手,那样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他看着他关节处浅浅的纹路和凹陷,平直的干净的指甲,放松,慵懒,随意地移动,跳跃,轻轻弹奏,忽而想起来自己关注的某个up。
像。
真的......好像那个up啊!
“怎么了?”
许念安看着他的表情,说:“你这一脸魂不守舍的,给迷晕了?”
“滚,”江奕整个人都不好了,忙道:“只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哎,微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