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石屋,我问你,你是否接触了自称来自绿麻城麻家的男子麻金?”
羊石屋咽了口口水,回复:“是,但是他……”
古鼎抬手:“羊石屋,你是否把你女儿羊兰许给了该男子麻金?”
羊石屋不敢说谎,回答:“是,他是我女婿,他不是外人,我没有背叛领主,我没有,我发誓!”
古鼎无视他的争辩,又问:“羊石屋,你是否把领地的最新水利规划图偷盗出去,交给了麻金?”
羊石屋立刻否认:“没有!我没有。”
古鼎冷冷挥手,“带证人。”
证人上台。
羊石屋看到那两个证人,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其中一人是他的同事,他虽然背着对方拿出了规划图,但他记得他离开办公室时,对方正好进来,还问他拿图纸干什么,给他糊弄了过去。
而对方的证言也证明了这点:“我当时进入办公室,就看到羊司长拿出了最新的规划图,我当时还问他拿图纸干什么,他说要带回去细细琢磨,有些地方可能还需要修改一下。我当时就跟他说,上面说了不允许把图纸带回家。可他说就看看,他不会做什么。因为他是我的上司,我也不好多说。”
另一人则是麻金所住旅店的店小二,他证言道:“羊石屋羊司长多次与外地商人见面,并在外地商人的引见下见到了自称绿麻城贵族的麻金。不但把自己的女儿送给麻金,还把最新水利规划图也送给对方,并且在饮酒作乐中跟麻金透露了许多我白鹿领的秘密。”
再一人则是马车站售票员,对方证实羊石屋用三树领一名工人的工作证多购买了一张车票,而上车的人正是麻金。
等到了白鹿领,看到羊石屋和麻金的人更多。
到此,古鼎冷笑着对羊石屋说:“你不但透露领地顶级秘密,出卖自己的家人巴结外地贵族,还不经允许带外地人麻金进入白鹿领工业区。而我和唐领主几次三番地警告过你们,除了来做工的本地人或愿意长期在本地工作并生活的人,其他外地人决不能带入白鹿领,你是怎么做的?”
羊石屋嘴唇颤抖,还在试图狡辩:“麻金他、他给了婚契书,他是我的女婿,是我女儿的丈夫,不是外人,我没有背叛……”
“婚契书?你是说这张羊皮纸上写的东西?”古鼎让人呈上一张羊皮纸,当场展开给众人看。
虽然众人看不到,但有那个意思就行。
古鼎点了点盖印章的地方,满脸讽刺地道:“你以为这个麻金是真心想娶你女儿?他根本就不是贵族,他确实姓麻,但他和现在的麻家伯爵麻林只是堂伯和堂侄的关系,这个麻金的父亲在绿麻城也只不过是在商业部门担当一个小小的经算员,而麻金本人更是连份工作都没有。说难听点,他就是一个顶着堂伯父名头、招摇撞骗的骗子,是个成天混日子的混混。”
羊兰身体晃动,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那个麻金看起来气质那么好,身上的傲气比领主唐博和古领主还要重,他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平民?
古鼎砍下最狠的一刀:“这个婚契书就是假的。贵族婚娶,需要把另一半的名字写入贵族谱,一般会在婚宴前向专门的贵族谱系登记部门申请和登记,然后拿到许可也是证明书。只有拿到这份登记许可证书才算是真正进入某一家贵族的家谱中,并得到其他贵族的承认。比如我和唐领主,我们继承爵位和领地,也必须先在这个部门申请和登记,获得绿麻大公允许后才能获得相应资格。”
古鼎弹了弹婚契书:“这玩意用我们领地的话来说,就是没有任何法律效用,谁也不会承认。而且这上面的贵族印章也是伪造,麻金作为普通平民,根本不能使用这种代表贵族、更是代表伯爵府的徽章。如果这婚契真的落到绿麻城手中,麻金也会落得一个伪造贵族印章、冒充贵族身份的罪名。可惜,你羊家人就算拿着这份婚契书去告麻金,只要麻金不承认,绿麻城人耻笑的只会是你们一家。”
羊石屋头晕得厉害,脸色苍白无比。
他想辩驳,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古鼎正要宣布对羊家的处置,就见唐博走过来,手按住他的肩膀。
古鼎侧头看他。
唐博对他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站在扩音喇叭前对众人说道:“你们可能不理解为什么我要把领地管得如此之严,为什么不允许外人进来。今天我就告诉你们答案。”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唐博:“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绿麻城贵族血脉会特意跑到我们白鹿领欺骗一个平民?”
羊石屋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