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靖宇笑容夺目,“都听医生的,也都听你的。”
这句话明显取悦到了白一鸣,他抬眸,眼睛湿润了些,显得尤为明亮。
几个月不见,这一刻的对视,无声胜有声。
见到人了,确定对方无大碍,白一鸣悬着的心渐渐踏实下来,却还是很难过,不仅如此,他还陷入了自责中。闻靖宇在跟病魔抗衡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呢。
他在赌气,故意冷落,行为非常幼稚。
为什么要跟小孩子一样闹别扭,明明早有预感闻靖宇会出事,他应该早点来的。
思及此,他吸了吸鼻子,视线落在闻靖宇不能动弹的右腿上,眼睛有点疼,没出息的想哭:“叔叔,你的腿没事吧?”
闻靖宇可怕他掉金豆了,紧张兮兮地挺直脊背,忙安慰道:“没事了,后天拆石膏,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为什么要对我隐瞒,”白一鸣想想就憋屈,“我在你心里是一个永远没有担当的小孩子对吗。”
“不是的一鸣,”闻靖宇急着解释,条件反射地握住青年的手腕,“你长大了,我当然知道,我只是...”
说到这里,闻靖宇眼底闪过一丝窘迫。
他之所以会隐瞒,一来是怕影响白一鸣高考发挥,二来是因为男人该死的自尊心,他不想破坏自己在白一鸣心中伟岸的形象。
可当白一鸣现身的瞬间,除了惊讶以外,他前所未有的喜悦,甚至后悔没有早点通知对方。
他很想念白一鸣。
不过这些话他实在难以启口,只能用其他理由含糊:“怕你太担心,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