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跑来青楼问问,她选择哪个合适或者是她看上的人合不合适。

这操作简直是骚到前所未有。

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个想法妙不可言。

尤其是当应千云说自己是家中庶女,生母离世,并且还离家多年之后。

那自己这个“线人”简直更有必要了。

不然呢?

她去哪儿打听那些光鲜亮丽的贵公子们背后都是什么德行?

听媒人胡吹?

听嫡母介绍?

只要是四肢健全,就能被吹成文武双全。

吃喝嫖赌,只缺一样就能说成是一样不占。

极端吗?

是有点。

可终身大事,再谨慎都不为过。

嫡母靠不住,父兄就靠得住了?

别的不说,冬悦就亲眼见过,两个纨绔子弟推杯换盏。

许诺只要等会儿不争xx姑娘,就把自己亲妹妹许给对方。

她还见过,一个父亲明明知道未来的女婿流连花丛,外室都养了好几个了。

最后只是随口一句:不过些许风流。

哪怕是真的爱护自家孩子的。

身为男子,他们的观察角度,恐怕更多的都是。

未来夫婿的前途、能力,家族实力。

全然不知道,夫荣妻贵不假。

可还有一句便是“悔教夫婿觅封候”。

而冬悦,她是乐籍歌女不假。

她身份低贱,上不得台面不假。

但是她几乎能接触到整个京城有出息的青年子弟。

并非常客或者是来不起的青楼的。

她们也能拿到第一手资料。

冬悦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琵琶。

今年又是科考之年。

每到这个年份,她们就格外忙碌。

本朝已经没有“通榜”和“行卷”这种需要名人推举才能当官“科举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