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小家伙又被请家长了。
萧六郎牙疼,这是这学期的第几次了?距离上次大鸟吃小鸟事件貌似没过去几个月,这么快就又闯祸了?
萧六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又是哪个同窗被他欺负了?”
明明是蒙学里最小的一个,可每次都能把大好几岁的欺负到哭,说他是有意的,倒也不尽然,总之这小东西有一种无形中把人弄哭的天赋。
刘全讪讪道:“不、不是同窗,是夫子,孙夫子。”
萧六郎眉心一跳,小家伙欺负到夫子头上了?这是要欺师灭祖么!
萧六郎也就明白为何刘全会特地赶来翰林院了,这事儿确实太大。
具体情况刘全说不明白,萧六郎直接去了蒙学,见到了负责整个蒙学的学政官,姓欧阳。
萧六郎是本届新科状元,曾就读于国子监率性堂,欧阳学政对他早有耳闻,还算客气地与他打了招呼。
萧六郎放下拐杖,拱了拱手:“不知这次是何事?”
欧阳学政欲言又止,半晌,无奈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萧六郎在欧阳学政的带领下去了孙夫子的值房,这是孙夫子平日里处理学务的地方,距离神童班的课室不远,穿过一条走廊再拐个弯就到了。
萧六郎人未到,先听见了里头大喊大叫的哭声。
他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应当是孙夫子在大喊大叫。
萧六郎的太阳穴再一次突突直跳,能把孙夫子激成这样,他家那小子到底干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