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后捏紧了拳头,身子轻轻颤抖:“你竟然是这么想的!”
庄贵妃自知失言,忙改口道:“我、我、不是,姑母,我方才是气话!我真正想说的,寒儿他一定没害萧珩,是他们冤枉他!他们栽赃寒儿!”
庄太后淡道:“是吗?连皇帝也要冤枉他亲儿子吗!”
庄贵妃先是一怔,随即咬了咬牙,赌气地说道:“姑母,你其实就是不愿意救寒儿,因为寒儿派人抓走了那个长得像萧珩的新科状元,姑母对那个新科状元比对寒儿好多了!姑母就是偏心!姑母也不想想今时今日的地位是拿什么换来的!没有庄家,姑母能有今天吗?陛下当年多番猜忌姑母,我们母子本就是受了姑母的连累才沦落至此,姑母如今倒是与陛下冰释前嫌、母子情深了,可怜我与寒儿成了你们所有人的垫脚石!”
庄贵妃被撵出去了。
庄太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身子无力地靠上后背。
宁王出事,庄太后不可能无动于衷,好歹是自己疼过的,安郡王也好,宁王也罢,都是她比较顺眼的孩子。
若非拿宁王与萧六郎去比,其实没太大可比性,两种感情不一样。
但在这件事上,庄太后并未去偏袒萧六郎。
是宁王确实做错了。
“太后。”秦公公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您这两日几乎没进食,脸色看着都不好了,喝点参汤补补身子吧,不然顾姑娘和萧修撰又给担心了。”
庄太后叹了口气:“哀家喝不下。”
秦公公劝慰道:“贵妃娘娘的话您不必放在心上。”
庄太后疲惫地说道:“她在哀家面前尚且如此,真不知私底下她是怎样教导自己孩子的。哀家也有错,哀家给了他们不该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