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儿刚走,隔壁赵大爷又过来,唤了他一声六郎,给了他一篮子鸡蛋,说是上回顾娇做了咸鸭蛋,给街坊邻居都送了些,他没什么好回礼的,这是自家的鸡下的蛋。
没错,既小净空坚持不懈地溜鸡一年后,碧水胡同也陆陆续续地养起了家禽。
“六郎——”
姚氏在里头唤他。
“来了!”
萧珩抱着坛子,拎着篮子进了屋。
家里人都没对萧珩改称呼,萧珩觉得这样也很好,他没有字,以后六郎就是他的字,他是萧珩,也是萧六郎。
萧六郎没走完的人生,他替他走完。
萧六郎没看过的风景,他替他看。
萧珩的衣裳小了,姚氏给他买了新的,上次试穿时袖口有点窄,姚氏改过了。
萧珩又试穿了一遍,很合身。
他向姚氏道了谢,把何婶儿与赵大爷来送东西的事儿与姚氏说了。
“哎呀,他们太客气了。”姚氏哭笑不得,让玉芽儿把东西收好。
萧珩回了西屋,小净空今日放学早,此时正撅着小屁股,一头扎进他的大箱子里,唰唰唰地将里头的东西扔出来,也不知在翻找着什么宝贝。
萧珩无比头疼。
他前天才给他收拾过。
萧珩拿手杖戳了戳某人的小屁股墩:“干嘛呢?”
小净空停止了翻找的东西,从箱子里把自己的小脑袋拔出来,回头气喘吁吁地看着萧珩,失望地说道:“就知道是坏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