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他愣愣地让到一旁。
顾娇再次在赵员外的面前蹲下来。
赵员外被顾娇身上那股无声的冷静震慑住了,他不敢动弹也不敢吱声。
他方才拔针时用力过猛,将血管都撕裂了。
顾娇冷静地娴熟地为他处理好伤势,重新扎上针,又冷静地说:“药很贵,别逼我浪费。”
她不浪费药,除非那个人死了。
赵员外看着她自始至终没有发一点火的顾娇,不知怎的,莫名打了个寒颤!
顾娇从营帐出来后,找了个没人地方,靠着一棵竹子坐下。
她摘下了被污染的护目镜与口罩以及一双手套。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感染。
她从小药箱里拿了两粒氯霉素,就地抓了把冰凉的雪吞了。
顾家军去攻城了,整个营地只留下了一百人用来看护这些病人。
林子里静悄悄的,然而顾娇的耳畔仿佛能听见战鼓与号角的声音、冲车猛撞城门的声音、顾家军爬上云梯的声音……
她靠在竹子上,仰头望向晦涩无边的苍穹,脸上浮现起了一丝迷惘之色。
有那么一瞬。
她的脑子空了。
“顾大夫!”
一名暗卫走了过来,禀报道,“有人过来了!”
顾娇一秒进入战备状态,唰的站起身来,拎起小背篓淡声道:“多少人?”
暗卫道:“二十人,其中有几个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