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自己一次次提及,就会离某些事越来越近。
也害怕他终有一天会离开信阳公主的身边,去寻找那个根本就不该去寻找的真相。
他只有一个娘,就是信阳公主。
……
碧水胡同。
顾娇没精打采地坐在堂屋剥玉米,昨晚被龙一拽着撅了一晚上的炭笔,她这会儿又困又累,小脑袋一直不停地小鸡啄米。
顾承风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坐下,拿手晃了晃:“喂,丫头!”
顾娇没理他,继续小鸡啄米。
有一下差点啄到桌上,顾承风忙将手背伸过去垫住了她的额头。
顾娇闭眼嫌弃:“你的手好硬。”
顾承风:给你当了垫子你还嫌弃!是我的手背硬还是桌子硬!
顾娇坐直了身子。
顾承风古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了呀?”
“没睡好。”顾娇打了个呵欠,“一早起来手好酸。”
顾承风切了一声,拿过顾娇剥了一小半的玉米棒子,道:“你们女人手酸什么?又不是男人!”
顾娇问道:“女人为什么不能手酸?”
“女……”顾承风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啥,猛地一噎,清了清嗓子,“我肚子好饿,去看看后面有没有吃的!”
说罢,他一溜烟儿地走了,连玉米棒子都忘了放回去。
萧珩从皇宫回来时顾娇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流了一摊小口水。
家里人出去了,连顾小宝与姚氏都不在,不出意外是又去看姑婆打牌了。
萧珩来到顾娇身后,将顾娇轻轻地抱回东屋,脱了她的外裳与鞋子,拉过棉被给她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