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惹事。
可这人实在太聒噪了,还用杆子打他。
顾承风动动手指就能将他捏死,但他也不过是个瘸了腿的老乞丐而已。
何必与这种人计较?
从前的顾承风会计较。
如今却不会了。
在经历了更多的不公与凌虐后,这种不友善根本不值一提。
顾承风被吵得不行了,拖着疲倦的身子离开。
他倒在了一个满是积水的巷子里。
巷口来来去去,没人留意这里晕倒了一个人。
终于,一辆马车停在附近,一个珠光宝气、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小丫鬟风情万种地进了一旁的胭脂铺子。
当二人从胭脂铺子出来时,小丫鬟不经意地一瞥,瞧见了地上的人影:“妈妈,那边有人!”
在燕国,被唤作妈妈的也只有青楼老鸨了。
中年妇人瞪她道:“说多少遍了,咱们不是青楼了!改成戏园子了!叫夫人!夫人!”
“是,夫人!”丫鬟慌忙改口,心道戏园子和青楼不也差不多。
“活的死的?”中年妇人朝巷子里的人望去,顾承风趴在地上,身形颀长,露出的一截手骨精致而修长。
“哟,有几分姿色。”
中年妇人与丫鬟撑着伞走过去。
丫鬟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脖子:“还有气。咦?他好像在说话。”
丫鬟将耳朵贴过去。
“他说什么了?”中年妇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