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哲威一听李恪说要喝酒,立即来了兴致,对李恪道:“建康坊是出美酒的地方,我们可以去那里喝。”

李恪一直想尝尝长安最好的酒是什么样的,看能不能搞出一些酒方出来赚点钱,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听柴哲威说建康坊出美酒,就迫不及待的和柴哲威朝建康坊而去。

两人来到建康坊的一家酒楼,柴哲威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跟掌柜的很熟落。掌柜的见他进来,忙跑过来,极为无奈的说道:“柴公子,不好意思,今天已经没有雅间,只能屈居你在大厅饮酒了。”

柴哲威显然没有想到掌柜子会这样说,顿时感觉面子很挂不住,刚想发作,李恪忙道:“既然如此,那就在大厅吧,反正这里也比较宽敞,没什么不好的。”

柴哲威见李恪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狠狠的瞪了一眼掌柜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上来。”

李恪选了靠窗户的一张桌子,李恪对掌柜的道:“不知道贵店最好的酒是否是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最好的酒呢?”

掌柜子见李恪有此一问,便小心的解释道:“禀公子,小店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已经经营酒楼有数代。所以,在今天还能屹立不倒就是靠着酒好。公子放心我就把本店最好的花间醉给你拿上来。”掌柜说完,就看见李恪脸有期待,便急急忙忙的吩咐店小二去置办酒菜,自己则小心的站在柴哲威身后。当年的五虎一太岁他可是见到过的,虽然不知道李恪的身份,但柴哲威可是当朝驸马的大公子,是他小小酒店老板不干得罪的。

李恪和柴哲威落座后,李恪对柴哲威道:“哲威,别为一点小事,就动肝火。也别为难酒店的掌柜的,你让他下去吧,我们说说话,有什么需要的在招呼他过来。”

柴哲威对李恪的话不敢反驳,应声称是。掌柜子听到李恪如此说,如蒙大赦是赶紧道谢。很快,店小二端着几碟小菜,一壶酒,两只杯子,依次摆在桌子上,然后对李恪道:“客官,这就是长安城最有名的‘花间醉’你二位慢慢品尝。”

柴哲威给李恪和自己的杯子斟满酒,举杯说道:“我先敬三哥一杯,祝贺三哥升迁汉王。”

李恪看着眼前一小壶大唐的名酒,看不出它到底在什么独到的地方能称得上名酒。至少,酒香就没有后世的香。再看眼前一脸真挚的柴哲威,再也不想掩饰自己心中失落,苦笑一声道:“干了!”说完,杯已见底。

两人话说的不多,酒却喝了不少,不多时一壶酒已经被喝了个底朝天。李恪虽说饮的快,但也对这大唐名酒品出了一点味道。此酒虽无绵绵酒香,但入口极软,自有一番滋味,只是度数稍显低,不易喝醉。但李恪知道酒虽然好,却怎么也比不上他后世的茅台、青稞酒等用现代工艺酿造的白酒。

这时,天已过晌午,来的客人越来越多,店里也格外热闹起来。其中一个粗布衣衫,其貌不扬的青年男子,在衣着光鲜的食客当中很是扎眼,看他一身打扮,就知道是个没钱的主,掌柜的招呼起来自然有些怠慢。青年男子知道掌柜的狗眼看人低,但他不以为然,大声喊道:“来一斗八升酒,外加几碟小菜。”

旁边的人一听,顿时吃惊不已,一斗八升酒,这还是人吗?(唐是一斗就等于现在的十升,一斗八升就等于现在的十八升)

掌柜的可不管他能不能喝下这么多酒,只要卖出的酒越多,他就越高兴。赶紧让店小二将酒菜端了上来,放在青年的桌子上。青年也不管他人的眼光,只顾自己喝酒吃菜。

李恪从青年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他,倒不是因为他简陋的穿着,而是他在这个青年身后感觉到一份傲气,还有三分的不屑。李恪知道,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大才之人,就是大恶之徒。于是一直细心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青年似乎有所察觉,朝李恪这边看来,发现李恪正在注视自己,便说道:“兄台如果不介意,可过来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