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峥抿了抿嘴,没有应声,沉吟一刻,缓缓道:“邝捕头为何不查河西一路?”
“河西案发后我亲自追过,没有见到可疑人等,反而是十六楼河东牌匾下龟奴贪财好货,只要给了孝敬,常常无故放行。”
江行峥扭头,立刻朝着手下吩咐,“去把闸门下的龟奴抓来核对。”说罢看向邝简,继续问:“那贡院呢?昨夜邝捕头是没搜查嚒?”
邝简撑着颧骨,心道这小子嘛呢?不下去安排人手倒先盘问我吗?
“邻近府试贡院封锁甚严,出行车马必须要挨个登记,我此前没想过凶手会走这条路。”
江行峥紧锁眉头,满腹疑虑,正要再问,屋外忽有小旗来报,“江百户,仵作上工了!”他蹬蹬蹬走进来,将手中公文递上,汇报工作:“这是验尸单,尸体因是军官,旧伤无数,仵作查验死者死前新伤,浅刀伤十五处,重刀伤四处,多集中在后心后背,手臂胸口指甲抓痕十处,致命伤在左颈脉和左后心,颈后处有重物挫伤痕迹,死者死前曾服用过烈性房药,暂无中毒迹象,但除此之外还有一处奇异,需要您亲自过目。”
还有奇异?江行峥接过那验尸单,眼睛快速一扫,惊讶道:“被人阉割了?”
邝简和四爷忽地对视一眼。
小旗道:“切掉的是卵脬,搬运尸体时因流血太多,没人留意这里,也是仵作刚刚细查才发现。”
“行凶者会不会是太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