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杯热茶, 王凝之长呼一口气,一脸满足地言道:“妙哉!”
他将茶杯递给仆人,告诉仆人:“再来一杯。”
随后,王凝之开口言道:“官奴所言不差。我与三郎故意装扮如此,是为了躲避某些人。”
“你二人在躲避何人?”王羲之蹙着墨眉,神色严肃地望着两个儿子。堂堂琅琊王氏嫡子,竟然要作流民装扮,躲避他人。王凝之与王涣之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王凝之告诉王羲之:“凉王。”
“凉王?”王羲之诧异,眉头紧锁,追问道:“你二人怎会得罪凉王?”
王涣之也喝完了一杯茶,他呼了一口气,出声言道:“从事说来话长。我二人得罪的不是凉王,而是谢艾!”
“谢艾?”王献之不认识这个人。
王徽之徐徐言道:“谢艾此人儒生出身,却三次领兵作战,以少胜多,击退赵国。”
“究竟怎么回事?”王羲之询问道。
郗璇开口言道:“先让二郎与三郎沐浴更衣。既然归家了,也不急在一时。”
“还是阿娘疼人!”王凝之朝郗璇笑了笑。
郗璇眉眼无奈地望着他们。
王凝之缓缓言道:“我与三郎以游玩之名,在凉国边境多次徘徊,寻出了三十几条偏僻小径。未曾想,凉王忽然邀请我二人入宫,要招待我二人。我二人觉得此事有问题,故而几番推辞,没有入宫。后来,凉王直接派人拦着我二人,将我二人‘请’入宫中。并且让谢艾几番试探我二人。谢艾此人,心机深沉,他怀疑我二人别有居心。故而以美□□惑我二人,欲将我二人留在凉州。”
王玄之迷糊了,不解地问道:“你二人出门,不是要欣赏美景,记录当地风土人情?为何要在凉州边境一带探查偏僻小径?”
王徽之瞥了眼王玄之,轻哼道:“凉州那边,张氏有异心。晋国迟早要插手凉州事务。当然要提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