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一抽,刚刚涌起的窘迫瞬间在林诺这句问题下消失殆尽,“你怎么说的话?难道就不能是他在清醒状态下主动追的我?”
林诺翻了一个白眼,就差把‘不相信’三个字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我好笑地看着她,心底晃荡着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揉搓在一起像是释然,也是感动。
她对不同性取向的包容一直在我的意料之内,记得有天坐在一起看电视,新闻正播放外国同性婚姻合法化,我妈瞥了眼,随口说了一句‘这年头男人和男人都能结婚了’,林诺立刻就着这个论点,和我妈一来一回科普起了同性恋的知识。当时我坐在旁边,心想或许未来出柜可以少掉一个说服对象。
可即便早就清楚这一切,我还是在听到林诺的话后微微一震,胸口仿佛堵着般不知该说些什么,动容又矫情地涌上一股类似酸涩的心悸。
她没有展露出丝毫厌恶或是失望,只在开头短暂地惊讶了一瞬。但她看到家里来了客人会惊讶,在水族馆里碰上蒋秋时也会惊讶,而在得知我的性取向时,她也只是惊讶。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对上林诺乌黑的眼睛,认真地说:“谢谢,这件事情也记得要帮我保密。”
“当然了,”林诺不以为然地点点头,“我已经帮你保密了太多事情,要是还有下次就得加钱买内存了,二十块钱1个g,拒绝讨价还价。”
我忍俊不禁,“连你亲哥的钱也抢?”
“我就专门抢亲哥的,不行啊?”
林诺没头没脑地呛着我,一来一回终于让我低落的心情逐渐转晴。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与此同时出租车也停在了小区门口。我扫码付了车钱,走出一段路后才想起还没有查看消息,便点开微信,脚步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