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距离刚刚好,可以让我驻足在原地安静凝望着他,不用做出任何费心费时的反应,或是回顾上次的尴尬。
他还是那副没有任何修饰的简约打扮,只是看起来白了一点,也瘦了一点,衬衫袖口露出一截修窄的手腕,好像一把就能握住。
我目光晃了晃,脑中一时间想了些有的没的,都不那么重要的东西。到了入场时间,我对林诺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她回头冲我一笑,晃着马尾和所有考生一起涌进考场。
也许是老天心生怜惜,收起了毒辣的太阳光。我突然在林诺离开的这一刻感受到了紧张,满脑子都是她等会在考场上的发挥表现。
如果没有来自身边这道突兀的打扰的话。
“林曜。”
他喊出了我的名字。
其实放在蒋秋时身上,任何举动都不能算是完全的‘打扰’。他来时就像风,像空气,等察觉时才发现已经和他离得这样近。
我偏过头看向他,在过了很久之后才加快心跳,一下子扰乱脑海中有关林诺的思绪。
“蒋......老师。”
‘秋时’两个字在嘴边绕了一圈之后,最终被听不出亲近的‘老师’二字代替。
蒋秋时镜片下的眸色似乎暗了一瞬,也许只是我幻觉。他像往常那样平淡自然地问:“林诺的父母没有一起过来吗?”
我摸不清他突然靠近的态度,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留下那张‘不要再见面’的纸条后还主动找我聊天,只能简短地说:“家里人年纪大了,不方便在太阳底下站一天,准备等林诺考完后再一起出去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