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要要在的一天,我和他就永远不可能真正地,彻头彻尾地形同陌路。
曾经我利用这一点去接近蒋秋时,还天真地对这一契机感到沾沾自喜。现在它却成为另一种反噬,将无数未知结果摆在我面前,只能顺着唯一一条路摸黑走下去。
“你和蒋秋时在一起住了那么久,到底弄没弄清楚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捏住要要的前爪来回摇晃,他大概有些累了,傲娇地抽回自己的爪子盖在肚皮下,趴在我身边发出一声拖长的‘喵’。
不知道是在说知道,还是不知道。
小猫初来乍到一个新环境,尽管身边有熟悉的气息也还是不太安分,幸好除了工作,我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照顾他。
人一旦忙起来就会忘记许多不那么重要、不愿意回想的事情。我久违的忙碌起来,心底却滋生出一顾奇迹般的释然。
蒋秋时的左手不便,在为要要的事情而联系时不得不换为视频通话。
这一微妙的改变带来了极大的不同,我很少与人视频,印象里似乎只有顾鸣生。隔着屏幕聊天总会比面对面来得更加亲密,毫无遁形地暴露在对方眼里,一瞬间的走神或是躲避都更容易察觉。
“他最近还有在闹吗?”
蒋秋时的嗓音顺着细微的电流音传入耳里,屏幕上映着他小半张脸,模糊的画质也挡不住的出尘的五官。
“还好,差不多已经适应新环境了。”
我把镜头对准沙发上的猫,错开自己的脸后才稍感觉自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