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时小幅度地收紧握着栏杆的手,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缓缓放下,朝我的方向走来。
短短几步的距离漫长而遥远,我禁不住放慢呼吸,眼前的每一帧画面都在无限拉伸,虚化,唯有蒋秋时的面容真切得让人动容。
他从来没有离我这么近过,哪怕是那次亲吻,也没有给过我这种几乎要沉溺在气场里的蓬勃悸动。
“蒋秋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沙哑地问。
他望着我,“我清楚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我抑制不住冲动,竭力抓住最后一丝理智,“那你曾经说过的错误,不再打扰,又都是什么意思?”
蒋秋时停顿了一瞬,微垂的眼睫没有挡住流露出的颤动,仿佛一声低不可闻的喟叹,随空气消散。
“林曜,那是我原本给自己定下的任务,远离你,过回正常的生活,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做不到。”
“其实我困惑过很多次,不明白为什么唯独你会不同,”他深深凝望我,“现在,我终于知道了答案。”
蒋秋时从未这样认真而笃定地面向我,一字一句唇齿轻启发出微颤的话音,直击向我毫不设防的心口。
我忍不住想要说什么,将唇咬了又咬。
“你的答案......是我想的那个吗?”
我言不达意,蒋秋时却明白了,他说:“是。”
这一切都像是在梦里,朦胧,模糊,毫不真切。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像这样的倾诉。
它来得太快,没有给我一点准备,打乱了所有计划,却又合理得让人无法怨怼。
我望着蒋秋时,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