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残阳的锋铁营,自领兵出征后,简直就象是失踪了一样,和泉州也毫无联系,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处,也没有人知道他在那究竟想做什么。
至于顾斌的锋钜营,则在浙江永康一线和鞑子一万五千精兵对峙,锋钜营只六千余人,攻也不攻,退也不退。鞑子若打上来,顾斌只指挥着锋钜营多设障碍,以弓箭射出阵脚,不让鞑子前进。
王竞尧心下疑惑,去了一封信询问顾斌的真实用意,顾斌回信里说,请元帅不必多虑,早晚必与鞑子分个生死,克建奇功。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王竞尧还是知道的,当时他也不多追问,只把流求知府黎师从流求调了回来,以兴化知洲许桐取代。他身边缺少出谋划策之人,甚感不便,而流求已经初步平定,政局平稳,作为军师的黎师,也完成了他的首任流求知府的使命。
当王竞尧把情况告诉黎师之后,黎师一听之下,当即笑道:“恭喜元帅,顾斌将军正在用计,他的本性不是那种耐的住寂寞之人,顾将军一定在等待着一个最好的时机。”
王竞尧笑了下,没有多说什么。他手下的这些将军们,不管是司徒平一、铁残阳、陶亮,或者是这个顾斌,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而自己的幸运,也许正是在于这点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教派
“大人,来前我在流求又抓到了一批白莲教徒,正关押在流求。”黎师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地说道:“最近福建的白莲教似乎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你看怎么处理?”
“全部都放了吧。”王竞尧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无知百姓,精神上没有依托,这才会去加入了这些邪教组织,其实这和他们信奉佛教、道教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佛教、道教的教义还是好的,而象白莲教这样的组织,却是那些个什么圣主之类的别有用心罢了。他们宣扬加入邪教就可以得永生,得幸福,骨子里却是要控制着这些信徒为自己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服务。”
黎师怔了下,想不到王竞尧一眼就看出了白莲教的本质,以及那些乡民为什么会加入白莲教的原因,王竞尧看着他的表情,微微笑了下,自己这个来自未来的人,如果连这都不懂,那也真是滑稽了。
“大人,我倒有另外个想法。”黎师定了定神:“白莲教的信徒对那个圣主当真是死心塌地,甘愿为他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辞,我看这倒可以为我们所用。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成立个类似的教派,将军民的思想牢牢地控制在手中,为我们所驱使?如此大人治下领地,必然对大人死心塌地,忠贞不二!”
王竞尧苦笑了下,这个想法在当初剿灭白莲教的时候他也有过,一旦自己成立了个什么教派,人民出于对这个教派的狂热信仰,必然爆发出大于常日的能量。可这样的教派,必然要和佛教、道教之类的有根本的不同才行,它不能是麻醉汉族人民思想的精神鸦片,而是要赋予中华儿女一种积极进取,开拓疆土,普天之下,皆我大汉光辉的思想。
比如佛教,佛教中有许多思想是很好的,但它的根本却是鼓动人要无欲无求,安于现状。一个不思进取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早晚会被其它民族赶上,然后牢牢地压在身下,几百几千年也无法翻身。
“这主意可行,但怎么做却要仔细考虑。”王竞尧起身为黎师倒了杯茶,说道:“我和你说个故事,从前有个国家被异族人征服了,有个读书人揭竿而起,成立了个教派,称自己是天父派到的使者,很多人都加入了这个教派,后来这个天父带着教徒起事,声势浩大,差点就把异族人赶了出去,还当上了天王。但是,到了后来,那些当初起事的很多元老功臣,一个个贪恋富贵,不思进取,有个被封了王的家伙,居然也自称天父俯身,与那个天王争夺权利。”
他说的自然就是太平天国的往事,那位天王所创立的教派,其本质就是一个政治性邪教。
王竞尧继续说道:“后来,这次起事失败了,但那个国家也从根本上耗损了元气,过了几年,外国人进来了,他们用一种叫刺刀和军舰的武器打开了这个国家的国门,从此后这个国家迎来了一段最黑暗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