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年站在旁边,看着他积极做早操,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突然,夏歌动作一顿,“等一下。”

旁边李医生跟着停下来。

夏歌原地蹬腿,跳了两下,然后松了口气,“哎,突然多个东西,还挺不习惯的嘿嘿。”

陈笑年:“……”

李彦看向他,“你听懂了?反应这么快,你这个变态。”

陈笑年想骂人。

没过多久,新的桌子在庭院里支好,陆行深围着小夏专门给挑选的淡蓝色底白瓷碎花茶杯做图案的围裙,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了。

并顶着李彦和陈笑年仿佛看怪物穿粉红兔兔拖鞋一样的眼神,把一个砂锅,四套碗碟,一盘小菜,以及一个小笼屉放在了桌上,转身平静离开。

夏歌追上去从身后扑人,把陆行深扑得一个趔趄,紧紧抱住拍拍拍,“谢谢你帮忙拿早饭呀!陆行深,你也放下后快来吃吧!”

自从全身都拥有了触觉,夏歌就多了这么个仿佛皮肤饥渴症一样的毛病,见人就扑,扑了就抱,抱了还要蹭一蹭脸颊。

又暖又痒的触感从后背透过来,陆行深全身都有点僵,回过头来,在那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一下。

隔着头发被摸头的感觉也好久好久都没有了,连手心的体温都能感觉到,夏歌笑得更幸福了,仿佛什么猫儿似的仰起头,朝着陆行深就踮起脚尖。

他看到有一片超级小的碎叶子落在陆行深肩头了。

夏歌凑到他的肩膀旁边,对准那一片叶子,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叶片就飞落下去。

陆行深就这么半转过身站着,任由他凑近,再凑近,近到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到额头的距离,眼眸的深处越发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