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甘心吗?”
傅薄妄盯着那双紧闭的眼睛,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就这样结束,甘心吗?
他也是‘赌徒’,是面对足够诱人的利益时,愿意冒风险,愿意豁出去一切来拼搏的那种人。
意外地,在和林玉音较量了几次之后,傅薄妄深刻意识到他和这个疯子是一类人。
只不过,他一直在赢,只输了这一次,而林玉音从很久以前,就注定来了会输掉一切。
究竟是哪里错了,只有局外人能看清。
傅薄妄盯着那张脸,忽然叹了口气,拉开了床边的抽屉,从里面上锁的盒子里取出一管针剂。
针剂很粗,上面写着复杂而细密的小字,被低温保存着,唯一清晰的大字,是盖在袋子上的红色‘违禁’二字。
挤出里面的空气后,傅薄妄拿着针剂,剥开了林玉音脖子附近的发丝,将颈侧用棉球擦拭干净,然后扎了进去。
药剂有些多,他仅仅是注射进去了四分之一,床上的人便有了反应。
心率加快,呼吸急促,眼球快速地转动着,浑身都渗出冷汗,几乎要挣扎起来。
但这些看起来痛苦的反应,并未让他减缓自己的动作,他坚定地推送着注射器里的药剂,直到一滴不剩。
“林玉音。”
傅薄妄低声叫他,床上的人挣扎了起来,身体几乎痉挛着,在傅薄妄的呼唤声中,缓缓睁开了涣散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