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和风雪纠缠在一起。

今年的雪, 似乎比以往都要冷一点。

容诗翊回教室的时候，萧凛还在慢吞吞收拾东西。

他看他家容容这幅样子，用脚都能猜到是发生了什么：

“你找宋词去了？”

“嗯, 妈的。”容诗翊踢了一脚桌子腿：

“狗宋词！”

“他又怎么你啦，不是好久没见了，你怎么又找他去了？”

萧凛像个操碎心的老父亲。

“他一声不吭就疏远我这么久, 我不得问问清楚？”

“但是容容。”萧凛顿了顿, 说了句大实话：

“你以前从来不在意这些。”

这话让容诗翊愣住了。

他自己反思了一下，突然烦躁地揉乱了头发：

“不知道，反正宋词有点不一样。”

“是不一样，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说。”

“像个被甩了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恋的傻憨憨。”

“？”

容诗翊要踹的对象从桌子腿变成了萧凛的腿。

—

夜里，雪还在下, 在地面上积了薄薄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容诗翊刚和哥几个聚完餐，正和同路的杨照萧凛慢悠悠顺着江边往家走。

这一片偏僻，平时没什么人，路也有点荒凉, 边上都是从未修剪过的灌木，枝丫弯弯曲曲地长着，有点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