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沨欲哭无泪,边低头伸手试图哄蛋挞,边求饶:“别笑了……”

又对拿着门口鞋柜上的玩具骨头对蛋挞说:“来来来,看清楚,我是你爸爸!还叫?!安静!”

小家伙懵逼了下,听出熟悉的声音,嗷呜一声闭嘴了,冲上来咬住玩具就往后窜,跑到沙发旁边的毛毯上趴着,警备地看着他。

叶沨苦笑,只要不挡着他叫就行。他换了鞋,去卧室找了衣服,准备进浴室卸妆洗个澡,想到还和学长连线,脸一热,矜持委婉地说:“那个……我要先洗个澡。”

“没关系,那个耳钉防水的。”步寒蝉说。

叶沨:“!”现在是说防水的问题吗?现在是……要不要挂断电话?!

私心里,叶沨是连一秒都不想和学长断联的,想要每一秒都和他在一起。

早已回到家的步寒蝉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出小孩的心思,敛下眉眼,低声淡定地问:

“怎么了?”

仅仅三个字,叶沨听得喉结处就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下,拉开浴室的门进去,忙说:“没

没什么。”

步寒蝉勾唇,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又问:“妆卸了吗?”

叶沨忙回神,手忙脚乱地去洗漱台找洗面奶,被男人的声音勾得心里砰砰乱跳,刚开口就磕磕绊绊地:“没、我现在就卸。”

他一个大男生哪里有卸妆的东西,用一款清洗功能比较强的洗面奶来回洗了两遍,才露出干净的脸颊来。

湍急的水流与少年脸颊碰撞的水声,双手抹过嘴巴发出的响声和呼吸声,清晰地透过那枚蓝色的耳钉传入步寒蝉的耳朵里。

他眸色渐深,抿了抿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