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晋杲阳太熟悉了。

陆轻在三年前状态起起伏伏的时候就常是这样,前段时间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但是现在只是去处理了下和他母亲有关遗产……怎么回事,他在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晋杲阳忽然惴惴不安。

他努力去分辨陆轻的神色,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那些原本准备好的话语在顷刻间被全部揉碎,汹涌着堵在胸口。

“我还挺难过的。”陆轻静静道。

骤然间,心脏停滞。

方才无数的颤栗不安在瞬间凝为了实质,真当在陆轻说出口的刹那,晋杲阳反倒是跟着他同样寂静下来,如同漂浮在漫漫夜空中的尘埃,谁也看不到,风一吹就流离四散。

随后却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晋杲阳等了很久,想等着陆轻再跟他说点其他的。从前的陆轻从来都不会说,全靠晋杲阳自己去看,可如今他说了,自己是不是也需要好好的听呢?

但是直到最后晋杲阳的困意席卷而来,他都还没有等到下文。

晋杲阳沉重地眼皮眨了眨,好似看到陆轻闭着眼,但是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睡。大抵是没有的,他睡眠一直都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毫无困意,现在他思绪沉重,刚才又被自己折腾了一通,这个整夜应该都没法睡了。

算了。

晋杲阳向来意志坚定,在陆轻的面前又好似从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