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陆轻,陆轻以往做歌,要么完全做不出来,但是只要写了,基本上都是一气呵成。

但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诠释“过去”篇章的时候用的是前奏和中间部分的独奏,但是很显然这两个部分现在都不能让常青岭满意,甚至连他以前的版本都不如。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但是这次的问题又实在太大,大到常青岭当天晚上回去以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第二天大清早就又匆匆地赶来了节目组,连早饭都没吃,就把陆轻拎到了教室。

“陆轻。”定定看了他半晌,常青岭道:“整首曲子节奏没有问题,编排也没有问题,但是你的情绪始终打不开,这是为什么?”

陆轻不由顿住。

他刚刚在看到常青岭的时候就肯定会知道她会这样问,这件事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平静地道:“因为我想把《三弦月》里的一段编到前奏里面,去做“过去”篇章的切入点。”

常青岭诧异地看他一眼。

《三弦月》,别人可能并不知道这首曲子到底是在什么状态下面写的,但是陆轻父亲去世的时候她也曾去吊唁,闻言竟是半晌才道:“你……”

常青岭定了定神,问道:“你跟晋杲阳说过吗?”

“他知道。”陆轻道。

“我是说《三弦月》的创作背景和创作情绪。”常青岭道:“你看,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你的情绪不知道如何表达,又不让晋杲阳帮你,你打算自己怎么处理这件事?”

陆轻不说话了。

“我知道,我正在想。”陆轻最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