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绝无仅有的那个。”
陆轻的呼吸蓦地停滞。
他耳边所有的烟花和电视的声音褪去,瞬间便只剩下了晋杲阳的嗓音。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可是从晋杲阳的口中说来,最后的那层薄冰好像也骤然碎裂。
血液的流动、空气的漂浮,他世界里所有的一切,在此刻全部畅通无阻。
于是许久过后,陆轻终于笑了。
“嗯。”他道。
在除夕的这天晚上,陆轻和晋杲阳最终也没能看成春晚。
陆轻给他演示旋律的这件事突然激发了两人的灵感,于是两人席地坐了下来,立马接着方才的那段旋律编歌。
此时的曲子没有任何的束缚,既不用为了比赛,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它想到哪里就会发展到哪里,到最后便是愈发地放肆与自由。
晋杲阳熬到清晨的时候已经有些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突然放松下来的缘故,他累得反而比平时会快很多,于是就趴在沙发上小憩了会,陆轻将谱子搬到客厅,坐在沙发旁边陪他,一面又继续地写着。
等晋杲阳再次醒来得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正午,陆轻还没有睡,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半点的疲惫,反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晋杲阳才刚刚睁眼,揉了把脸清晰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接过谱子来看,随后手上顿住。
“可以吗?”
陆轻说的是问句,但是已经不需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