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杲阳要请他吃饭,两人就去了学校附近新开的餐厅。

不论是晋杲阳还是陆轻,单独出现的时候都会引人注目,更别说此时并肩。没多时原本要叫晋杲阳吃饭的学长们就发来了消息,问道:“阳阳不是不吃饭了?”

“阳阳是不是在新开的那家店?”

晋杲阳当时没看手机,走进去都坐下了,门外才呼啦啦涌进来一堆熟悉的朋友,冲着他挤眉弄眼,并且在他的身边落座。

晋杲阳不想打扰陆轻吃饭,便当做没有看到,陆轻吃饭也向来目不斜视,直到最后都快要吃完了,晋杲阳才终于问道:“对了,昨天的那个曲子……”

他一早上没有时间改,到现在才迅速地将作业背面翻过来,用笔在上面落着音符,凑过去道:“你觉得这样改可以吗?”

陆轻微顿。

他昨天只是随口一说。

说完他就已经很想收回了,后来无声无息地回想这件事很久,也无法确定晋杲阳听完以后到底会是什么感受。不想听他说话的人太多太多,好像他的每句话出口都像是什么罪大恶极,他已经体会到过很多次了。

但是没想到,晋杲阳的基础比他想象的要差很多。

他稍稍侧头,便能看到晋杲阳落笔时认真垂下的眼睫。他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介意,反倒是很快乐,眉目里都是掩饰不住的专注和雀跃。

“你介意我弹琴吗?”

就像是不受控制般地,陆轻出声。

“不介意。”晋杲阳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倒是扭头笑了,“我可以听吗?”

两人约定在晚上回去以后再仔细地讨论这个谱子。

晋杲阳下午还有课,先去交作业。但是目送陆轻打车回去以后,一直跟在他背后的学长们哗啦啦又涌了过来,激动道:“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