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子进屋重新燃起烛火,眼前的画面足足吓了他一大跳。
“宗长……”
溥渊拿起还未处理完的族卷:“无妨。”
宗长要坐下,小鲛只能换了个姿势,他扭着上身软软趴在长桌一旁,目光落在宗长脸孔,又随着对方翻阅的动作去看竹简。
小鲛有样学样的用蹼爪勾起一张竹简放在面前,微微撑起手臂趴在案桌好奇打量,抬眸看宗长在做的事,下一刻,有样学样,蹼爪探出一个细尖尖,沾了沾墨砚里的墨汁,黑乎乎的爪尖在竹简上划拉出几道痕迹。
鲛看着宗长无动于衷,索性放开胆子,连续划拉几张竹简后,很快失去兴致地扔到一旁,打着呵欠望着宗长出神。
小鲛从眼角挤出几滴泪,落在手心成了色泽莹润的珍珠。他献宝一般把珍珠捧到宗长面前,想把竹简扫开了。
“看它,不看它。”
溥渊道:“鲛性顽劣。”
小鲛龇牙,不高兴地把珍珠扔了,看也不看宗长一眼,衣衫不整的扭着漂亮尾巴离开,差点撞到走进书房送茶水的宗仆。
刘松子把茶水放置好,看着落在地上的珍珠,小心翼翼捡起,捧在手上拢了拢。
“宗长……”
溥渊目光未从竹简偏离半分:“去伺候他,鲛妖喜怒无常,应付不来找李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