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仰长细颈,扭曲弯折的动作竟与醉乡阁那场水中舞的姿势一一吻合,裹在鲛物手臂腕间以及脖颈肩背的薄绡滑腻而软稠,醉死梦生。
长尾伸展,毫无遮蔽的敞开在卧榻之中,尾尖颤抖。鲛物伸出指尖去勾开细鳞,宗长余光无意窥探,却仍然见到那透着粉色的细小鳞片开合连连。
小鲛张开嫣红的唇。
溥渊侧目,闭眼。
粉软的细鳞微抖,唇开。
仿佛化成了水的鲛物贴在溥渊身后:“阿渊,阿渊,鲛难受……”
声音都裹着一层稠感湿渍,藕白的手牵起溥渊垂在身侧的掌心,嗅了嗅,眸光焕发着奇异的流光。
小鲛黏着声:“闻到了,闻到了阿渊和鲛一样的味道。”
若不触碰掌心怎会残留,小鲛知道宗长碰了他自己。
鲛物心热难忍:“阿渊也碰鲛,鲛就在这里。”
“阿渊知道的,阿渊都做了……”
陌生而热烈,属于鲛物的藕枝蓬果困于掌心,溥渊不再侧目。
妖鲛艳丽难忍的姿态完全的落入了宗长的眼底,堕落奢靡的蓝色幻境,犹如那次鲛物采摘亵弄的藕果。
那次摘着藕果的是鲛,此刻变成了宗长,又或不止于此。
粉软细鳞合着,又微微圈起。
宗长望着指节带出那银色透出淡粉的鳞光之色,鳞粉覆在指腹上,深黑的眸只映出在他怀中缠曲的鲛。
溥渊蓦然抱紧鲛物。
“小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