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拿了纸条离开,小鲛捧着一碟桂花糕对他笑眯眯的,往他面前递了递。
李管事微微摇头道:“仆吃不惯甜味。”
屋内宗长出声:“小鲛。”
李管事回头看了看两人,目光似有欣慰,又带着几分遗憾。
年轻的宗长见这只漂亮鲛人献宝一般将整碟桂花糕摆在他面前,花糕淡淡的香味扑鼻,看起来又糯又软。
溥渊先看鲛的小腹:“吃了多少。”
小鲛伸出一根食指,见宗长一双长眉微拢,才犹豫地再伸出一根手指头。
“两碟,怪老头没让鲛多吃。”
溥渊让他坐稳,小鲛好动,坐不到半刻钟就要碰书阁内的东西。
他趴在案桌盯着宗长写字,视线跟着狼毫笔的笔尖转啊转,慢慢地打起了囤。
溥渊停笔,鲛已经闭着眼睡了。他安静注视,窗外的秋风吹得树梢挲挲响动,繁茂的桂花飘进了窗,颤颤停在鲛额前的发梢。
宗长有些许的出神,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先看着那一朵桂花,再移到鲛人光洁细滑的额上,鼻子小巧而坚/挺,那唇……
鲜软如花蕊,他昨夜似乎尝过了。
又似乎没有。
尝到的也许是唇,又或者舌,又或是脸上的肉,那时的鲛软若怀中的水,宗长居然分不清唇边那么软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