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性本淫,淫得光明正大, 还不好说他半句。
斑斑证据遗留在鲛人的尾上, 饶是宗长心智稳重,此刻也做不到面色如常。
如湖面碎开几圈涟漪的黑眸微微移开,溥渊看着空气中余白一点:“找块东西擦干净。”
宗长没吩咐外头的仆做这份活, 他取了块干净丝帛回来, 目光所视险些让他身躯晃了晃。
“小鲛。”
溥渊声音如石铿锵而落,石却非磐石,而是碎成一块块的屑石。
本该用丝帛擦拭的一截蓝色鲛尾, 竟让鲛物慢慢的用手擦了擦, 指腹按在唇边,鲛轻尝, 继续低下头沿着尾端斑渍伸出舌尖卷了卷。
鲛尾上的斑白悉数的落进鲛物口中。
溥渊:“……”
小鲛眼神无辜, 这靡荡魅乱的行径,在他做来不过好像只是尝了一点什么。
“阿渊?”
当日他在梦中口吐鲛珠, 那颗珠子可比现在脏多了呢。许是当时有梦境作为遮掩,在此刻的秋光白日中, 纵使宗长再如何失控, 潜意识中不愿放开。
溥渊给小鲛倒满一杯茶:“漱口。”
鲛不动, 溥渊伸手递着。
直到小鲛接了这杯茶水,溥渊才开口:“以后别再这样做了。”
小鲛垂首不语。
银蓝的鲛尾在光照下显得干黏,溥渊过去拉下窗上的竹帘:“这一处日光晒热,换个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