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踱步走出门外,溥渊叫了他。
“穿上鞋。”
鲛回头,平时说话腻着人撒娇般的语气听起来有一股子劲:“鲛不怕冷。”
说完就扭着脖子踩了一双赤足越出门外,趴在回廊的栏杆上,任由夜色里的萧瑟秋风穿过发梢。
仆将熬好的药送上楼,见那鲛人犹如仙灵一般伏在栏杆前,正待感叹此景,鲛立刻不合时宜地连续打了两三嘴喷嚏。
仆:“……”
刘松子立刻上前:“小鲛公子为何不进屋,宗长生病就罢,若你也病了该如何是好。”
小鲛偏过脑袋,目光疑惑:“鲛不会生病。”
所以鲛想感受一下生病的滋味,雷劫来时天雷劈在身上,能带给小鲛的不过是皮肉破绽之痛,在他强大的自愈能力恢复下,那些反复一道道落在身上的雷除了痛觉,其实也不太能奈何得鲛。
鲛跟在仆身后进了卧房,盯着宗长神色清淡地喝完药,他把空碗夺到手里,用舌尖舔了舔瓷碗中残留的药渍。
苦的,这个味道他不喜欢。
仆告退之后,宗长让鲛在身边坐下。
“不要光脚乱跑。”
溥渊用旁边的一盆热水将毛巾打湿,小鲛脚底擦过,立刻钻进床。
“阿渊,药好苦,你也好烫。”
溥渊眸色平淡:“嗯。”
“阿渊,你不要生病。”
溥渊让鲛睡下,人类的生老病死,岂是人能左右的。
小鲛听不到回答,脸凑到宗长面前:“阿渊,你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