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死掉的要做防疫处理,除了面罩和药囊,今天开始熬大锅药汤,让看守病患的武卫和祭司全部按时辰喝。”
孟临之一顿:“宗长,您也不例外。”
这一忙就忙到了大半夜,三更过,所有人才有了喘口气歇息的功夫。
李管事带人亲自去发放热食,溥渊和孟临之坐在一处,两人都没出声,沉默地进食喝热汤,直到将所有食物吃完,待人收拾干净后孟临之捧着手中热茶,看向头顶飘雨不断又红彤彤的天色,说道:“今夜我就不去宗苑,留在沿岸看之后其他人有没有突发病况。”
溥渊道:“我就在此地暂歇。”
孟临之叹息:“最近忙一点,也好过开春了忙。”
天光熹微,所有人又继续投入这次疫病的奔走当中。
阴雨连绵,灰蒙蒙的天色压在奔走了几天的人心里,除非必要的交谈,很少有人开口说话。
申时过不久夜色立刻弥漫了整个沿海岸,浪声时而平缓时而湍急。
草棚中,溥渊展开这两日记下的所有病患的口述笔录,指出唯一一个最大可能性的感染方式。
孟临之探过脖子看了看:“陈安这户的老大没被感染,他没与家人吃过饭。”
所有病患皆共用过一口锅一个碗吃饭喝汤,陈安家老大那几日正好去城内卖换货物,连续在一家面馆吃了几天,回家时未与家人共食,如今全家染病,他却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