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郁闷不已。
宗长此举虽然老套,不过也促使鲛人练字练得更勤快,又过半月,大乌鸦画成了小黑雀,他连忙展开最新完成的黑色雀鸟,把那张装裱起来的大乌鸦收走,催促宗长。
“阿渊,你装这个,把这只像样的鸟儿装起来摆上。”
开春了,天气陆续暖和,宗长例行每日出门巡视。
小鲛得以放风,牵着宗长袖口走出大门时,脑袋里还晃着笔啊墨啊之类的东西。
马车驶去田野,驶去鼓楼夜集。
跟在宗长身侧的那个精致蓝衣少年又回到了族民视野,他们私下里纷纷议论。
“宗长又将契弟接回来啦?”
“不得了哩,这契弟唇红齿白的,难怪将宗长吃得死死的,比俺见过的任何婆娘都好看哩。”
“好看有啥用,宗长总得传宗接代。”
“俺就没见过长成这般神仙模样的人,真真又美又灵,模样一点都没变呢,养得多好……”
又过几日,宗苑里发生一件大喜事。
李管事向胡家的二姑娘提了亲,胡家已经应下这门亲事,宗苑里要数刘松子最高兴了。
小鲛看见仆恨不得蹦跶起来,疑惑。
刘松子兴奋之余,眼睛还有点酸胀。
“仆这是为李管事高兴呢,李管事自少时起至今侍候了三代宗长,几十年如一日尽忠职守,可他如今也要过不惑之年啦。三年前,也就是公子来的那年,本来有门亲事都要应下了,后来那姑娘家中委婉地暗示李管事岁数太大,亲事就黄了。如今有姑娘愿意嫁给李管事,仆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