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如同年轻姑娘们频繁示好,只在暗中偶尔观察宗长出入时身边是否有人,最出格的一次只有上个月私下花些钱与一名武卫打点,知道宗长身边没有人跟着了,方才决定让柳媒婆替她说这门亲事。
宗苑相隔三条街的距离,小鲛从马车跃下,付了马夫车钱,停在原地微微踟蹰。
他已经半年没回来了,阿渊应当消气,总不会不允他进门吧。
来时两手空空,习惯将宗苑当成自己巢穴自由出入的鲛此时却生出几分胆怯。
小鲛拿着银钱转去不远的铺子买几罐茶叶,这种时节嫩尖昂贵,出门前红鲛塞给他许多银子,小鲛只拿了两袋,光买茶就花去一整袋。
他捧着茶罐走出茶铺,与外头进来的人差点撞一起。
对方道:“谁这么不长——”话音戛然而止。
茶叶铺的老板经商二十年,铺子扎根在此地,从未换过铺面。十年前他还年轻,虽然不像旁人那般凑热闹,可也隔着铺子远远瞧见过几次在城内东逛逛西晃晃,宗长那位貌美年轻的契弟。
老板张了张嘴,见鬼一样瞪着面前面容半分未改的人。
“做梦吧,哪有人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茶叶铺老板误以为眼花还要细看,蓝色身影已经消失。
他喃喃:“妖、妖怪吧?!”
小鲛抱着怀里的茶叶罐匆忙离开,一直跑到宗苑门外,被武卫拦住。
他认真看着拦他的武卫:“我找阿渊。”
小鲛解释:“宗长,我要见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