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夏燥热,人坐立不动尚且会闷出一身汗,洛长云被异邦奴一推,拉着他的肩膀:“你的手很凉。”
鲛心道他在海里泡了那么久若还不能降温可不就白泡了。
洛长云盯着他,几乎能从面纱下见到异邦奴隐约的面庞轮廓。
李管事和仆来到偏院前,小鲛推开的动作大了点,不过这次他没成功躲掉,一下子看到宗长。
“……”哎,都怪那个关门弟子。
小鲛目光闪闪躲躲,洛长云见湿了半身的异邦奴可怜,开头为他说了两句话。
刘松子神色诡异,李管事板正着面孔。
宗长看着鲛……未置一词。
四个人都没出声,小鲛目色闪过些许失落,很快又跑进偏院。
仆和李管事对视一眼,转身跟进宗苑。
当夜,洛长云离开得早,书阁内的烛火未熄,窗外的枝叶剧烈地晃了晃,可见来人动静很大,又或者心急了。
鲛从空窗钻进半边身,目光落在桌侧那人脸上。
“阿渊……”
溥渊看着半个身子卡在窗外的鲛,垂眸:“进来说吧。”
鲛翘起嘴角,笑得含蓄又羞涩,身子却灵活地跃进屋内,生怕宗长下一刻反悔。
他抓了抓热烘烘的脸,耳朵尖跟着他害羞似的泛红。
晚上仆告诉他后院的池中超过大半的莲花已经移植,鲛以前不喜欢池底下有脏泥,刘松子就命人连带着池子里的淤泥一并处理干净。
仆说都是宗长吩咐做的,省去小鲛每日去海边的功夫。
此举不就是给鲛重新将莲花池圈出来。
宗长在养鲛。
小鲛的唇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看着看着,眼睛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