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鲛想睡觉了。”
时候不早,溥渊随鲛一同睡下,小小鲛被置放在溥渊枕边一侧躺平。
这夜小鲛睡得尚且安稳,不安稳的倒成了溥渊。
溥渊频频睁眼几次,都担心自己压到枕边的鲛。
他拉好剪裁过的一小张毛绒毯子,将鲛盖的温暖严实。
三日后,溥渊注视书桌上蹦跶的袖珍小鲛,避开墨汁怕洒到他身上。
他们连续三日没有出门,陪了鲛几天,小鲛的郁闷几乎一扫而空,愁来得快走得更快,小鲛暂时接受了身体的变化。
每到新地方鲛都闲不住,关在房内他喊着闷,小小的身子抱在溥渊的毛笔上,又去踩宣纸在纸上走来走去。
“阿渊,我们出去玩吧,鲛快闷死啦。”
窗外阳光还不错,街道熙攘,古邑国民风淳朴,这座小镇虽然并不繁华,但却十分热闹。
溥渊不想委屈鲛,尤其在他变得如此袖珍之后。
“好,我们出去逛逛。”
溥渊没带什么人,将小小鲛放在怀里。小鲛可以趴着可以躺着,他从衣襟前悄悄探出两只眼睛观察四周,平常人不近溥渊的身很难察觉他怀里藏有这么个袖珍小人。
变小之后鲛的声音就小了许多,哪怕他在街上大声惊呼,微弱的声音只能隐约传到与他最近的溥渊耳中。
这日之后小鲛就彻底坐不住,天不亮就在枕边绕着溥渊的脸蹦跶。小小的一个人儿蹦起来也不会踩着人疼,一会儿去摸溥渊的眼,摸鼻梁,摸摸唇,摸到唇时鲛还有些委屈。
阿渊好几日没亲他了,抱他也只敢捧在掌心,放在怀里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