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哦,”纪泊屿低头看着指甲,“这是我老公给我涂的,不想弄掉,留个念想——哎呀怎么还没到十二点啊?”

“”老公”?你也太恶心了吧,我都不这么喊空空的。”南怀夏吃不下了,把叉子插在剩下的蛋糕上。

“我也想叫他老婆啊,可他太傲娇了嘛——说到费尔德,我听说他要回林氏上班了?我爸都听说了,揪着这事打越洋电话来骂我,让我学学费尔德浪子回头,我哪浪啊。”

南怀夏说到这事认真起来:“是吧,我也觉得奇怪,可是他都不跟我说。我总觉得奇怪,而且……昨天叶朗忽然联系我了,说要见面,有事要和我谈,总觉得心慌啊。”

“你不会要被逼婚了吧?”纪泊屿终于把视线从写字楼上收了回来。

“不可能吧,叶朗你也知道的,看我跟看垃圾似的。不过,这个女人为了事业什么都干得出来,菩萨保佑她的事业不要出啥事……你说她家不会资金链断了然后逼我结婚用我家钱吧?”

“有什么所谓么?”纪泊屿耸了下肩,“你们不是订了婚,你也没想退么,结婚不是早晚的事,她用你的钱也是早晚的事啊。”

“钱无所谓啊,谁想跟她结婚啊!当初不是约好只订婚稳住双方父母么,她不会是要违约吧?”

“啊?你们订婚原来是你们两个决定的啊,我还以为是你们父母逼得呢。”

“在双方父母眼里我们两个恩爱的很,”南怀夏冷笑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要结也是跟我的空空结啊。”

“你家空空是要和你结啊,你人呢?”纪泊屿揶揄着他。

“去!不提这茬。当时订婚就已经触碰到空空的底线了,要是结婚就真掰了。”

“嚯,费尔德原来这么在意名分呢?”

“废话,他都不理解我在干嘛,他很早就和家里决裂关系了,所以不懂假订婚啊为了家族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当时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解释。我要是和叶朗结婚了,不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