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被苏翘噼里啪啦的训斥吓蒙了一瞬,连忙跪下:“奴婢说错了,奴婢每次都是去厨房盛新的汤水,没有一碗汤水一直回锅熬煮。”
苏翘没急着喝那碗闻起来就酸不溜秋的解酒汤:“怎么是你在屋里伺候,我的丫鬟呢?”
“春鹃姑娘在侧房休息,殿下让奴婢在屋里伺候,说姑娘醒了喝完解酒汤,就让姑娘沐浴更衣。”
听到沐浴更衣,苏翘嗅了嗅自己。
喝得时候不觉得,现在酒醒了就发现自己一身的酒味。
说起来青柳那儿的果酒还真是醉人,她入口觉得没酒味不重才喝了半壶,谁想到到后面醉的那么厉害。
问题醉的那么厉害,也不知道是把事情弄复杂了,还是把事情解决了。
景迄又是让她喝解酒汤,又是让洗澡,估计事情复杂,景迄短时间内不打算让她滚蛋。
叹了口气,苏翘捏着鼻子喝了半碗解酒汤:“成了,你别跪着了,热水在哪我沐浴去。”
算起来她也素了好久,每天嗅着年轻英俊男人的气味不能吃,属实是一种折磨,如今景迄要来侍寝,她既然逃不过那只能成全他。
与她想的差不离,她洗干净擦完了头发,景迄就在屋中出现。
他早就洗去了身上的酒气,换了一身靛蓝色的长袍,头戴鎏金发冠,狭长的眼睛不带感情地打量着她。
他这般的眼神若是以往她可能瑟瑟发抖,但两人如今都坦诚成了这副模样,哪怕景迄跟她说他要来真格的杀了她,她现在也怕不起来。
“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