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迄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简单,一时间景迄不知道苏翘是在夸他,还是贬损他,瞧见她脸上的松弛,景迄觉着该是第二种意思,把他也当做了诸淑惠那一类的傻人。

水波荡漾,苏翘眨眼的功夫就见景迄逼近,且自己脸蛋还被他掐在了手里,被迫仰着脖颈看他。

景迄不说话,但这个行为分明是在不满意刚刚自个挺好的评价。

“妾困迷糊了,说错了还不成。”

“你为何不怕?”

苏翘主动上门,又主动提及诸淑惠,景迄自然猜到了她是为什么而来。

他被禁足在府,当然感觉到了府中人心惶惶,个个都觉得乌云盖顶。

只是他不懂诸淑惠都怕到让她来他跟前探底子,为什么她一个那么怕死的人,却眉眼轻松,怕他罚她,不怕他被废她跟着陪葬。

“因为我信殿下。”

苏翘表完忠心,不由觉得自个茶,这不是暗示其他人都不相信景迄,就她一个人对景迄有自信。

纠结了一下,苏翘没想到更好可以补救的话,想说些其他话把这事带过去,回神发现景迄一直安静的看着她,就像是等着她纠结结束,再编一点瞎话出来。

苏翘讪笑了两声:“娘娘更信殿下,是妾多事,觉得殿下跟娘娘这样不好……”

“信孤的人很多,不过……”景迄拉长了话音,在白雾茫茫的浴池里,他低哑的声音多了股湿滑黏糊,“你在其中最美。”

既然是最美的,如今又在他的池子里,他自然不必客气,可以尽情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