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宁跃以为他在欣赏自己的丑态,又凶道:“你干嘛?”

哭的时候,其实他的大脑是很恍惚的。

比起喝酒时的恍惚,这种恍惚又添了几分的虚弱,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这是在趁病行凶。

好在郁锋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他对宁跃几乎是包容的,隔着被子抱住了宁跃,把宁跃往怀里摁,下巴抵在宁跃的头上,对着他道:“怎么了这是?生个病把人都给生得娇滴滴的,不是最不想和女生一样,别人抱着哄吗?”

宁跃没想到他知道。

这可以说是他认识郁锋以来,郁锋说过最温柔的一段话了。

温柔到他都有点不敢相信。

郁锋吻了吻他的头发,拍着他道:“睡觉吧,睡完起来就好了。”

可能是药效的作用,也可能是被拍着真的催眠,宁跃还真就睡着了。

这次,他没有再做任何的噩梦,梦中一片祥和,他像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也不需要蜷缩起身体,就很有安全感。

宁跃以为,再醒过来的时候,会是晚上。

然而外边的天都没黑,只不过房间里的光线有点昏暗,床头柜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了个烤火的小太阳,正好对着他的方向,他身上那种又热又凉的感觉终于下去不少,只是还有点虚弱。

宁跃扭过头去,发现睡在他身边的郁锋。

他一动,郁锋就醒了。

他虽然和郁锋靠的很近,但是两人的被子是分开的,倒不是郁锋嫌弃他,而是两人盖肯定要进风,所以郁锋把他房间里的拿了过来。

宁跃难得见郁锋刚起来的模样,以往都是郁锋先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