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查遍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大典开幕的时候,可不敢耽误了,瞅着云烨哈欠连天的死样子,李二无奈地让他下去休憩片刻,自己脑子里再重新过滤一遍,看看谁最可疑。
云烨当然知道是谁干的,除了李泰没别人,先前以为他放弃了自己的复仇计划,谁知道他居然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施行自己的计划。幼年时期的阴影对他的伤害太大了。
李恪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云烨,打开看才发现是一只油汪汪的鸡腿,叹息一声,又把油纸包包好揣怀里,今日午后还要走好远的路,奶奶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
“青雀有些莽撞了,这时候不该做这件事,会挑起皇家的纷争。”李恪在云烨耳边轻轻地说,不但他知道,估计李承乾也猜到了几分,但是从他刚才一言不发的情形来开,从开始就没打算出卖自己的弟弟,李恪现在也就是和云烨诉说一下他的担心,让云烨为李泰这件事事发后想条退路。
“这件事闹得很大,影响糟糕极了,我们能做的就是闭嘴,等大礼仪过去,估计青雀会对娘娘说的,陛下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这件事青雀会有完美的处理办法,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云烨对与李泰的智慧有强大的信心。
云家的帐篷很嚣张的矗立在营地中间,昨晚,辛月邀请了和云家很贴近的各府女眷入住,哪怕人挤人,也比露宿在野地里强,最后,只有云家奶奶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夫人住了进去,再就是二十几个孩子,当云烨走到帐篷边上的时候,辛月拦住他,笑着说:“夫君辛苦了,云家还从来没有过这样大的颜面,妾身昨夜睡在野地里都开心。”
“你夫君我就不舒服了,打了一夜的麻将,现在快要困死了,你昨晚睡觉的草窝子在哪?我要去睡一会。”
果然是干草窝子,李二的大礼仪纯粹就是完全的复古,管不了那些了,身子才躺在草窝子里,鼾声就响了起来,辛月拿了一件衣服盖在他身上,坐在旁边给他轰那些讨厌的苍蝇。
希帕蒂亚鬼一样的钻出来,悄悄地对辛月说:“我知道那个王爷是怎么被马蜂蜇的。”
辛月惊讶地快要叫出来,却又赶紧捂住了嘴,四处看看发现自己周围没人,这才问希帕蒂亚:“你对其他人说了没有?”
希帕蒂亚得意洋洋地说:“没有,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当然第一个告诉你。”
辛月严肃的对希帕蒂亚说:“你住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听见,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人聪明?我夫君这样聪明的人,对这件事都一无所知,营地里其他的聪明人也是一无所知,难道他们的智慧比不上你?如果你想平平安安的活着在书院教书,就闭上你的嘴,什么马蜂不马蜂的关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什么事,那是男人们该考虑的。”
希帕蒂亚到底不傻,听到辛月的警告之后小脸顿时变得煞白,她忽然想起最早的一代希帕蒂亚就是因为参与到王权和宗教的纠纷里才会死的那么惨。
想到这里刚才的得意变成了无边的恐惧,下意识的靠近了辛月,想寻求一丝安慰。看到希帕蒂亚都要钻进自己怀里了,辛月不由得想起夫君对她说过,希帕蒂亚似乎更加的喜欢女人,这还了得,不落痕迹地站起来,坐到了丈夫的另一边。
第十八节 胡思乱想
皇帝就是皇帝,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把案子破了,罪大恶极的坏蛋韩龟,韩延年,即使绞尽脑汁用遍狡计仍然难逃皇帝陛下一双能够洞穿云雾的双眼,被从三千人的队伍里揪了出来,准备在祭天之前砍脑袋,罪名就是谋害皇族,这可是吏部清选司的首脑啊。